有時候需要再停下來,摀住耳
拒絕所有聲音
S A N D R A
用文字,好好定義你自己。
專欄、採訪、文化觀點、田野調查、口述歷史
一名女子的生活思考
才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,然後
用文字,好好定義你自己。
才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,然後
用文字,好好定義你自己。
要承認面對自己,說出這樣的心聲並不容易。
稱不上是什麼心理疾病,我思忖,只是我們每個人都該好好面對這樣的自己,我稱它為「價值觀病症」。我希望我身邊的他,他知道我在想什麼、我希望他知道我不喜歡這樣被對待,再往下,「為什麼他要那樣子做?那樣子對我?」心底的嘶吼來了,「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說我很不舒服嗎?」「我很在乎,你知道嗎?」
新的關係還未開始,舊的群體卻已銷聲匿跡。「人際」是一輩子的課題,努力想逃,窩起自己乾脆不要認識龐大的他人、不要接受新的社群,也就沒有新的批判和檢視,還好,那些指責也不算什麼,我們努力說服自己,然後逃避。
回到舊關係好像也是一團糟,「這需要長時間經營」,你常常對自己說。熟了之後開始實行可怕的「強加」,好像別人要照你那樣活、照你這樣做,容易生氣,連對方的思維模式都套成你想要他變成的那個樣子、對方一個無心的玩笑話或調侃像是有意傷害自己似的,自己反過來刺傷自己。
不知道你們有沒有?這是我的「價值觀病症」,好像對方就應該懂得我喜歡什麼、不喜歡什麼,假裝別人好像沒有痛苦、沒有過去一樣,自大的在心中批判他人的話語,在群體gossip他人以獲得一點點的成就感。「心地很壞」,你常對自己說,但是驕傲和矛盾忍不住撞擊,求取他人獲得理解的安慰。其實上演的torture只是一段自導自演的內心戲,也許沒有人指責你,你卻莫名討厭自己。
世界隨著成長一步一步在擴大。在上大學之前,我在一個稱不上都市、也不算鄉下念書的小孩,沒有物質的衝擊,每個禮拜有兩百五十元的零用錢,我把它拿來買自己喜歡的書,在那些小說中有花花綠綠的世界,各自性格,或者讓性格決定命運,而那些人物,放到大學這個小社會中,慘忍的真實。不僅僅是人的相處,還有自身對待環境和地域的關係。而現在來到香港,或者出去旅遊過,世界又變的大了一些,用曾經到過某處的自己,去評判他人或自身的環境,「哪裡的地鐵秩序比較好」、「哪裡的環境比較乾淨」,我們又挑剔、又檢視周遭。
那種一點點的自大或自以為,都要被現實一次一次磨平,到最後我接受自己的樣子,知道那些心底做惡的因子,還有人性。如果有,就讓我坦然的面對它,再糾正自己,繼續在人際關係中努力,展現自己的樣子還有人群中相處的樣子。因為到過哪一個地方,不是要讓自己更狹隘,而是要讓自己更心胸寬闊的去承認一個地方的樣貌、去認識自己,再回頭過來認識自己的家鄉、自己的家、還有在這片土地生活的人們。而台灣人,是我認識最最純樸和友善的一群人了。